第35章

那么，除了射击之外，池曜希的基本技能还剩下……“啊！”池曜希想起自己最开始准备的加试技能。‘单手开轰炸机，三秒锁敌’就它了！单手开轰炸机怎么不算才艺呢！.炎热的午后，油蝉在树叶间叫得半死不活，有气无力的蝉鸣催人昏昏欲睡。所有争分夺秒为自家弟弟投初c榜单的数据女工，明显意识到：票数涨幅已经慢下来了。涨幅变慢的现象，在池曜希这儿格外明显。初c榜单早上八点开始投票。从八点到下午三点，池曜希打投组用整整七个小时，解锁五十万票数的福利。假定一直按照这个速度继续投票，肝到明天八点榜单截止，也不可能达成二百万票。更糟糕的是，接下来一个小时，池曜希的票数明显进入疲软期，一个小时只有两万增幅。到了这个时间点，刚发布直拍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，凑热闹的路人票变得微乎其微，只剩下各家打投组各显神通。池曜希的打投组是临时组建，秩序混乱，业务不太熟练。更何况，其中一大半人是因为嘴贱，被迫进入打投组还债。其它家可以打着‘用爱发电’的旗号，齐心协力互相打气。池曜希家有什么？黑子投票时，不顺便骂两句，就算客气。众所周知，‘打投’是一项枯燥、无趣、没有任何技术含量、而且不会得到任何回报的重复运动。假如没有足够的爱意支撑，很难保持全神贯注的状态。大部分只想快点投完这个破票，拍拍屁股，才不管池曜希能不能得到路演机会。打投组负责人隔几分钟催一遍进度，不断计算涨幅，焦虑到一把一把揪头发。按照现在的增长趋势，早上放出去的‘池曜希，路演见’，很可能变成一句空话。没有达成目标，粉丝顶多被嘲讽两句，可池曜希呢？就目前来看，池曜希在正片里已经被防爆了。如果失去路演的机会，他恐怕第一轮就会淘汰。无权无势的小练习生，离开节目能做什么？寥寥无几的真爱粉，聚在一起干着急，却束手无策。现在直拍热搜已经撤了，没有更好的安利平台。池曜希知名度太低，正片还没有镜头，可以用来安利的素材只有直拍和舞台混剪，还有一张宛如艺术品的下班图。虽然直拍、下班图和舞台混剪，安利效果奇佳，能够吸引看脸入坑的颜狗和老色批。可业内公认颜狗是最无情的，舔完颜就拍拍屁股跑人，没有几个愿意留下辛辛苦苦打投。饭圈流传一句话：美丽的外表千篇一律，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。池曜希目前公开的素材，只有流于表面的舞台，完全没有能够体现‘有趣灵魂’的片段。已经入坑的粉丝，甚至没有正儿八经听过他说话，不清楚pick 的弟弟究竟什么性格，怎么把池曜希推出去让大家‘陷于人品’？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，《ss》后期姐姐终于加班加点，赶出池曜希50万票的练习花絮。‘花絮’和‘练习室直拍’作为初c榜单的阶段性奖励，说白了就像马拉松途中的补给站，驴拉磨前面吊着的胡萝卜，勾引苦命秀粉继续为节目贡献流量。以前的花絮和直拍，除了各家粉丝没有人会看。只不过策划认为一次性定出‘200万’目标太高，所以才搞了这一茬。在池曜希之前，已经有好几位选手解锁花絮，秦€€甚至已经解锁练习室自拍。但是物料发布之后，无一例外是粉圈自嗨，路人压根不关注。轮到池曜希，工作人员先入为主以为，小小的花絮溅不起什么水花，因此没有审核就直接发布了。好巧不巧，负责为池曜希剪辑花絮的后期姐姐，是一位刚刚进入《ss》的实习生，充满无限热情。她目前还没有转正，对待交到手里的工作格外认真，不像其他前辈那样随便剪剪浑水摸鱼。她用最快的时间，迅速过了一遍池曜希的练习镜头，从中挑选几个自己最为触动的，凑成一个将近十分钟的练习花絮。花絮视频发布之后，mv拍摄现场又开始新的一轮彩排，所有人都投入繁忙的工作中。一直彩排到晚上吃饭时间，工作人员才有空重新监控榜单情况，赫然瞧见€€€€白天一直被于岚压制的池曜希，票数不知何时反超，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。之前发布的花絮视频，播放量一骑绝尘，甚至比某些人气选手的直拍播放量更高。什么情况？池曜希有毒吧，为什么一个花絮都能爆！时间回溯到花絮刚刚发布时，已经进入投票倦怠期的粉丝和黑子们，麻木地打开投票页面。一刷新，池曜希名字底下出现小小的花絮标记。点击标记，页面跳转到花絮详情页，视频自动播放。花絮视频明显是提取固定机位的素材，右下角还有默认的时间水印，显示是主题曲自主练习的第一天。池曜希背对镜头，孤零零躲在最角落，模仿教学视频里的‘点地跳’动作。《dream pick》的点地跳，要求左右脚轮流跳起，动作一致。池曜希跳了好几次，始终不太协调，好像两条腿打算同归于尽。“哎，池曜希。”有个选手路过他身边，随口说了句，“你左右脚起跳幅度不一样，跛了吧？”“唔。”池曜希听见，飞快对他说了声‘谢谢’，然后低头审视自己的腿。目光专注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下一秒，他扶住墙，把右脚踝向外用力崴了一下。固定镜头收音能力有限，但大家耳边仿佛听到脚腕扭伤的‘咔嚓’声，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。池曜希松开手，再次练习同样的动作，果然视觉上平衡很多。【？？？他刚刚做了什么】【护理专业现身说法，池曜希的情况可能是复建后遗症。有些人单腿受伤后，因为肌肉记忆或者心理恐惧，所以不敢使用受伤的脚，必须通过干涉，让两条腿受力均匀】【就算这样，也不用对自己那么狠吧？他难道要用受伤的腿跳主题曲？】【还用说吗？已经在跳了……】视频突然开始五十倍速播放，透过窗户可以看见，外面的天色逐渐变黑，偌大的练习室只剩下池曜希一个人。从白天到黑夜，他一刻没有停止，默默守在角落独自练习。倒数第二个练习生离开之前，远远提醒，“池曜希，早点回去休息吧。咱们班连个摄影师都没有，你就算熬通宵，也不会有人知道。”池曜希没有回头，心平气和告诉他，“我熬通宵，不是为了被谁知道。”【所以曜帝八天没下班，真的是在练主题曲】【呜呜呜，心疼死了，当初造谣他留在录制楼是为了卖腐蹭镜头的煞比呢？出来走两步】【别刀了别刀了！已经哭傻了】【第三天已经学会了，虽然跳的有点慢，但是崽崽好棒啊】【艹，此生不愿与达芬奇睡眠法和解】花絮的最后一个片段，是池曜希主题曲考核之前，跳的第1000次主题曲。“你现在凑整有什么用？等会录直拍，还要再跳一遍。”“也好。”池曜希抬眼，若有似乎笑了下，“一千零一夜。”画面定格在他的笑颜。看完花絮的人，已经被刀得千疮百孔。就算之前不了解池曜希的吃瓜群众，看过这段花絮，也很难不被触动。【讲个笑话，一千零一夜换来个b】【《ss》你是会虐粉的，本颜狗被你原地虐成池曜希死忠】【之前觉得被压评级无所谓，现在延迟发疯，创死节目组】【让他去路演吧，曜希弟弟应该被更多人看到】【哭死，我本来只想当个高贵路人啊！不说了，打投在哪里领号？】【希崽讲的故事我们听到了哦~不哭不闹的孩子也有糖吃，妈咪会把最大的糖送到你手里】【艹！黑转粉了，养成站姐姐不用划我的债，初c榜老子跟你拼了！！！】【池曜希，这次说真的，路演见！】作者有话说：希崽：世界纷纷扰扰，我只在乎开轰炸机到底算不算才艺。25 €€ solo part◎世道变了，选手开始pua节目组了。◎“来来来！所有练习生准备好啊！正式拍摄之前, 我们最后彩排一遍。”清晨七点四十分，距离初c榜单截止还有二十分钟，但是选手们的站位已经大致确定了。从昨天彩排开始, 秦€€一直站在c位没挪过窝儿。旁边的左右护法倒是换来换去, 最后定了阿瑰和莫艾伽, 形成稳固的大三角。珑太子短暂当过半个小时右护法，可惜跳得太差, 导演嫌弃他拉低a班整体水准。而且他人气低, 初c榜单连d班升上来的柯奈生都打不过。节目组即使顾及穆粤的面子, 也不敢让他站在前排当老鼠屎。除了a班之外，其他班级基本按照身高的协调度排队形，然后把人气最高的放在中间。唯独b班特殊。大家瞅瞅b班最中间的池曜希，又瞅瞅他旁边的于岚, 小小的眼睛充满大大的问号, 很难相信这是按照人气排序。其实，昨天工作人员把池曜希叫到中间，彩排两次之后, 又让他跟于岚换回去, 反反复复好几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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