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3 陆杨的良心

    九龙会本部梦楼兰夜总会。

    丧尸们在裘西斯的天堂与木之本樱的神之结界下，无法寸进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分身了。

    焦杰和他的几个弟兄的传令让九龙会的下面堂口的兄弟迅的撤退。

    围攻其他堂口的都是些刚成为僵尸的人类。尸气并不重，看上去就像九龙会的敌对帮会在攻坚一般。当然，有些人甚至以为这些是暴民，因为缺吃少喝来抢食物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鬼天气，寒冷掩盖了不少真相，还有原本就不重的尸气。

    看来巫王根本就没有打算正式进攻九龙会。一定是有什么原因，让他不得不进攻。

    九龙会的经理室隔壁的起居室内，陆杨眯起了眼睛：“终于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裘西斯惊奇的现天空中强大力量的波动。这些力量可是陆杨花了不少时间散掉的。

    结界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点承受不住他强大的力量迸裂了。

    虽然这道口子正在以惊人的度愈合，不过显然，还需要一段不少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陆杨那个混蛋，以为能甩开我们吗？”巫王心理笑道，看来，他们都不知道此时的玲珑神珠已经被自己污染了。看来他的丧尸大军已经彻底搅乱了他们的思路。

    而另一位南疆巫王，打算坐壁上观。

    “巫王大人，小姐已经去了幻境之城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事情很顺利，我们就静观其变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，要相信她。她可是邪眼师和幻月之主的女儿。她那诅咒之躯不是谁人都碰得的。不然，就像银虎那家伙一样，成为过往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银虎，不得不说现在的虎帮，他们和五色麒这两天起了重大的冲突。黄麒被打得重伤不醒，虎帮也好不到哪里去，雷老虎几乎断了一双腿。”

    “嚯？看来有人要打破什么平衡啊。就我所知五色麒一向很低调的。他们的实力不一般，居然被虎帮打成这样，实在有些奇怪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主人，你大概忘记了吧，虎帮出了许多能人。对付五色麒的东西，是东方仙阵。”

    “噢，瞧我这记性。这么说来，是他背后的力量要他这么做了。不对！他们不是在争利益！小姐有难了，传我莫邪大巫王命令，进入幻境之城，寻找小姐！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楼兰又下起大雪，这场大雪是因为陆杨突然收回全部力量，导致的骤冷而形成的。

    南宫哲和鹰眼站在窗前，“我们失去了全部的优势，很抱歉，我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你并没有错，只不过，我们把敌人的实力和数目都估计错误了。当然，还有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扳回来的可能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玲珑那个小丫头拿回完整的神珠玲珑开始，就没有可能了。”鹰眼转身走了，“等下一次吧，我会一直等待下去的。你最好处理好楼兰的东方结界的事，不然，上头又要和你谈话了。”

    呵呵，都这时候了，还挖苦我。南宫哲摇了摇头，这么想着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幻境飘渺着轻薄的沙烟，这让玲珑想到在仙灵福址和陆杨呆的那个地方。

    不过这两个地方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。

    这里让人感觉如此美好，好到感受不到真实。

    在这里，觉得整个人都轻盈起来。

    “快把你的眼睛好好睁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睁开的好不好，可是我看不到其他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你的第三只眼。白痴。”玲珑无名的意思是，让她用自己。

    玲珑哦了一声，照实做了。眼前的景象实在太令她欣喜了。

    这里错落着石林和类似菱状体的漂浮物。

    漂浮物有着红黑相间的外表，泛着湛蓝带清紫的光彩。

    “八荒太虚阵。不要碰那些漂浮物！不然，你会迷失在阵势之中的。”玲珑无名对于玲珑这小丫头的好奇心实在很恼火。难道她不知道幻境有多么危险吗？

    何况，现在这里的扭曲度是89%。恐怕这个八荒太虚阵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。

    本尊怎么可能被这小小的八荒太虚阵难倒？！

    “左三步，再后撤五步，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停停停，我哪里记得这么多啊，你就不能个光什么的让我照着走吗？”

    “噢，好办法！”玲珑无名支开了两支红黑相间的小翅膀飞了出来。整个眼球飞起来的造型让玲珑很吃味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就不能换个不恶心的造型吗？”她不喜欢看到裸露的人体器官。那会让她身体毛。

    “真是多事。”玲珑无名接下来的作为让它后悔了一辈子，“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它变成了一只身型肥嘟嘟的豚鼠（长得像兔子）。

    玲珑从来不知道老鼠还能长得这么可爱的！

    “球球！别跑这么快啊！”

    “球球？！”玲珑无名头上尽是黑线，“谁是球球？！”

    “你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喜欢啊？那换一个好了，叫你包子怎么样？白白的，好好吃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玲珑无名愕然，“你还是叫我球球好了……”而包子，鬼知道什么时候你一不小心把我当食物吃掉。

    她们一直走着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：“球球，为什么你会变老鼠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的样子是豚鼠，不是老鼠！老鼠多可恨啊，豚鼠多可爱啊！”

    “不要跑题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活动方便啊，度也快。还有尾巴能随时拉住你。”说着，它把尾巴伸长，拉住她的小腿，搞得玲珑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
    “球球，会变身，真好玩啊。”

    “切，羡慕我什么，你又不是不会。”对于豚鼠球球的这句话，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至少我不会变成小老鼠嘛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……不过，我不是小老鼠，我是豚鼠豚鼠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你是小豚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特别加个小字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小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讨厌别人叫我小！”

    玲珑“嗯”了一声，她其实也很讨厌别人说自己小的。以前是男人的时候，已经让不争气的身高给郁闷了，现在变成女人，身高倒没什么在意了，反倒是其他部位让她介意了。比方说觉得手脚都变小了，感觉十分不好。比如昨天想欺负陆杨的，结果却自作自受，怎么也掌握不了他……想到激烈时刻，她更是红了脸。

    真是的，这小丫头在想什么啊。球球叹口气。幻境之城，就在眼前了。

    城门紧闭，上面的卫兵叫喊道：“来者何人？”

    球球已经跳到上面，对着卫兵喊道：“不认识本尊了吗？”

    幻境之人都可看到本质，“啊，我道谁人，原来是您。前次离别，如在昨日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别和我废话。我和呃……我的伙伴要进城，她会帮助你们修补幻真之镜的。”

    嚯嚯嚯嚯----

    野兽的低吼声在玲珑身后响起，球球也感受到了危险，“快开城门让她进来，快！”

    身后百米之处，一个模糊的人影瞪着两只红眼盯着玲珑。把她震得定在那里不做动弹。

    正在玲珑愣神时刻，一个白色人影一把拉她进怀里，然后将幻境之城的大门关上了。离开之时，玲珑看到了身后的约直径一米的“天坑”。

    “幻境之城到底怎么了？我记得原来是没有城门的。”球球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刚才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吗？那个家伙，有多少的恐怖。刚才的那个小小的天坑，不过是它最普通的力量。城门，就是为他而设置的。不过也是权宜之计。怕明天他就……”卫兵面露难色。玲珑才记得那城门上已经有了裂痕。

    玲珑在城上看他：“第五个幻境之人？”

    “这位美女，看来你认识89757。”

    “下面那个人，就是会吸取整个幻境力量的人吗？”玲珑对于数字还是比较敏感的。

    “也许吧。我们也不太清楚，不过他的力量的确很强大。而且他的目的很明确，就是城中的幻真之镜。不过我们不明白的是，他原本就在城中的，然后伤了不少人之后，被我们联合赶出幻境之城。在城外的飘渺空间游荡。”

    轰隆隆----

    轰隆隆----

    “打雷了吗？”玲珑吃惊地望向来处。

    居然有人正在和那个第五人战斗。而且，那人的身影她十分的熟悉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吧……”与第五人战斗的人被他击飞，撞到幻境之城的城墙上。巨大的震动使整座城市动摇。

    “是陆大哥！快开门，把他救上来！”

    救上来的时候，陆杨双手焦黑，显然是被热火烤的。

    可是要把有九阳之力护体的陆杨烤成这样，那要多高的温度啊！

    陆杨咬着牙，坚持站起来，“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，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战斗，否则幻境之城，或者说整个幻境，将不复存在！一帮白痴！那个家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强大，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杨，你受伤了。”看到玲珑眼汪汪地看着自己，陆杨抽出了双手，“没有时间了，再不阻止他……”

    玲珑捧住陆杨的手，脱下外套以及里面的衬衣，将衣服用力撕开，给他的手臂缠上。然后才放开他的手，“陆大哥果然不是一个废人，他总是在我想他的时候出现，加油。我去召集城里的所有人。会向他们说明原因的。不过呢，杨，不要硬拼，和变态斗我们就得用脑子，集合所有人的力量。毕竟，有这么多人和我们在一起不是吗？！”

    陆杨笑了，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抚mo着，柔声道：“有你在我身边，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去，开了大门继续和第五人缠斗。

    而玲珑，集合了城门的所有卫兵，然后让他们将所有能战斗的人都叫来。并且告诉他们这事关存亡。

    幻境之人并非无能，不过却一直没有组织来抵抗第五人而已。

    幻境之人许多镜源体就是强大的存在，等玲珑挑选了一百零八人，陆杨又一次被轰击在城墙上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甚至连城墙都有了裂痕。

    陆杨也暂时退了回来，向所有人解释情况：“如大家所见，他的实力远远高于我们。如果他不是因为没有正常的意识，我们早就被撕裂了。他现在就像野兽一般。只有原始的想法。大概是他把幻真之镜的所在当成他的家，而我们……显然就是入侵者了。”

    哄----

    城门受到了巨大力量的撞击，落下许多碎屑。而且，落下的碎屑还能引起强烈的爆炸。一时间，城门处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“单论力量而言，就是风魔也不一定比得上的。”

    比风魔还强大的存在？！天啊！一个师傅就得把数百个杨打趴了。玲珑面露难色，她知道风魔的实力，而且，还是师傅愿意告诉她的实力，实际的力量，她不敢想象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们不能退缩。兄弟们，拿起你们的武器，听我说。我看到你们眼里，有和我一样的恐惧，可是，我们是战士。我们是为了保护幻境这个美丽的家园而存在的。幻境如果要崩溃，也不是在今天，今天，我们----战----”

    陆杨带领了他们冲了出去，城内还有其他的幻境之人在释放各种光彩却是致命的技艺。

    “球球，我能帮上忙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？算了吧，天魔级数的怪物，吐口气就能呛死你。啊，对了，你不是邪眼师吗？可以给他们上结界啊。”球球没有说的是，就算上了结界，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。不过是让他们死的时候痛苦少万分之一而已。

    玲珑看着那日落，倒是有了“落霞与孤鹜齐飞，秋水共长天一色”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这美景之中，上演着最残酷的血色浪漫。

    城外视力所及之处，到处是“天坑”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疯啦，快回来！”豚鼠球球一蹦十尺之高，看着玲珑冲了出去。“真是一个蠢女人……这不是肉包子打狗，有去无回的吗！”

    一百零八人已经全部阵亡了，也可以说，他们已经被眼前的怪物吸入体内去了。

    玲珑用身体护着全身黑糊糊的陆杨。

    “你居然敢违抗我……”那个怪物的声音沙哑，而且一短一续的。“居然违抗我……”

    陆杨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在玲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，“轮到我了吗？黑医陆杨。”

    玲珑回过头来，不敢相信眼前的陆杨居然身影变得那么淡。就像是……左手、右手他们之前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杨，难道，龙族诅咒作了吗？！”玲珑感觉到陆杨的身上的力量又开始迅的消退。

    陆杨用手一张，在她的眼皮晃过。等她再次睁开之后，看到的是陆杨的能量流从身体里飞钻出来，争先恐后地进入到……第五人的身体里！

    而玲珑，在第五人的面前手脚都颤抖着，她能站住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到头来，我还只是一个虚幻而已。对不起，珑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，你在说什么啊，我听不懂。你会没事的！我们打不过他，你就带着我逃跑好了！”她使尽所有的力气，却得不到陆杨说“好啊，我们现在就走”这样简单的句子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，你会把她作为人质。”人型怪物说到。

    “哼，我是你的一部分，难道你没把这一点计算在内吗？我只是不甘心……不甘心啊！！！”陆杨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，倒在玲珑的怀里。可是，玲珑感觉不到他的温暖，也感觉不到他的重量。

    玲珑双手捂住面孔，“不要，杨，不要……不要离开我！你不要……你说过要和我一起过生日的，还要陪我去各地游玩的……还有……还有……不要！不要离开我啊！”她的泪水从指间满溢出来，心都碎掉了了。

    玲珑觉得事情至始至终太莫名其妙了，这个怪物不是陆杨的分身吗？！他的力量怎么可能比杨更强大呢？除非这个怪物才是真正的陆杨，不过这也太可笑了吧……这也……太……可笑……了……吧……

    玲珑想到此处心里一凉，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那个怪物四周的黑色火焰熄灭了，模样当然是陆杨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我陆杨又回来了！龙族老头儿，现在的我虽然解除不了诅咒，却可惜拖延它的时间了，哈哈哈哈----哈哈哈哈----哈哈哈哈哈哈----”

    “杀了你，我要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球球远远地躲在一块石头后面。摇头叹气，“她疯了。”

    玲珑使出所有的力气砸在他的身上，那怪物却纹丝不动。她觉得自己打的并不是他，而是一团块一团块的黏胶。

    “哼，”怪物抓起了她的头，一路托着进城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没有任何人再敢阻拦。

    关于这第五人的事，他们都略有所知。

    他把她一直拖到幻真之镜的所在。“你，去修好它。快点，我没有多少耐心。”怪物看她还不动弹，继续道：“看来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。要不要我每过十分钟出去一次，到时候会死多少人，我可不敢保证。”

    “休想。”玲珑刚说完，就被怪物提起头来。疼痛只会让现在的她越来越冷静。诸葛精神法可不是一般货色。

    “去你大爷的！你个怪物！要老子给你修那破镜子，你休想！”

    “怪物？哼，很多人都这样称呼过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一刀杀了我，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修的！难道修好了让你出去害人吗！混帐东西！”

    “啊，看来你是铁了心了，不过没关系，你等着。”怪物一闪消失，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，一手卡在刚才那位卫兵的脖子上。那卫兵憋红了脸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只是看着她，手脚都有向玲珑这边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不修的话，他就要因为你死去了哟。因为你……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----”玲珑擦干了眼泪，她果然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残酷的死去。陆杨的死让她禁不起任何的风浪了。

    “修可以，放了他，还有。回答我几个问题。我就帮你修，我玲珑说到做到。”其实此时，玲珑已经打定主意要死在这个怪物的手里了。就算自己帮他修好了那破镜子，自己还是会跟陆杨而去的吧。她现在，不过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而已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怪物把那卫兵一甩飞出很远很远。他才没心情管那人的死活。

    “陆大哥和你有什么仇，你要杀他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，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笑话。原来你，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快说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要杀他，是他要杀我！”

    “你在敷衍我吗？杨他……他根本没有能力杀了你！”玲珑已经握起了拳头，她打算拼死了，反正是绝对活不下去的。

    “唉，蠢女人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谁？”玲珑已经挥出了拳头，再一次鸡蛋碰石头。“听好了，我就是人称黑医，明扬神社的社长----“玉算盘”陆杨。”

    她的拳头停在了陆杨的面门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我就是陆杨。怎么了？难道你认为一直跟你在一起的第五人才是陆杨吗？”

    “再说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时间和你废话。和你在一起的男人，就是你认为的怪物，第五个幻境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第五人是没有意识的……”玲珑咬着牙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所以我才把我的良心给了他啊。第五人所得到的力量，就是我的良心。当然，也是他最大的弱点。不然他怎么会乖乖地回到幻境之城呢？他为了不让四人组现他的异心，可真是用心良苦啊。看来你这个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嘛。我就吃亏点，给你当一回说书先生。

    “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陆杨，他就是第五人。而破坏整个幻境的人，是他，并不是我。他擅自汲取力量，破坏了幻境的平衡，这才导致了幻真之镜的破碎。而他，却让其他人以为那是因为玲珑破碎造成的。而他当时的能力，要骗过你们这帮小屁孩简直太容易了。不过，他的能力有限，虽然汲取了这么多力量，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虚幻之物，承载不了如此强大能量，所以，都被那白痴浪费了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还没有收回良心，所以在幻境之城话都不能说。自然这些白痴要把我当怪物了。我每次想去救那些力量消失的人，却每次都被认为是我干的好事。所以就这样，我成为了公敌，被赶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正因为如此，我才提前召唤了我的分身的力量，因为分身散落在世界各地，恢复起来就需要相当的时间了。

    “最后，我需要你修补好幻真之镜，否则，幻境之城就会因为能量缺口而彻底崩溃。现在，你明白了吗？”陆杨已经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清楚很清楚了。他坐了下来，看玲珑脸上奇幻的表情。哇，那还真是丰富多彩。

    有疑惑，有惊奇，有坚定，有无奈，有悲伤，也有快乐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在说书啊。还是在编书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个怪物可是没有闲心给你编书的。快修，不然我不杀幻境之人，他们也会因为能量全失而死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可是你杀了陆大哥！”

    “蠢女人，难道他要杀我我不杀他？更何况，他在寻求的是不切实际的东西。知道是什么东西吗？蠢女人。”

    玲珑摇着头，难以理解，“你在骗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真不好意思。我的良心不能让我撒谎。他寻求的，就是你。他想和你永远在一起。可是他也知道，他一定会回到我的身体里的。因为一旦玲珑神珠现世，我的封印，一定会自动解开的。当年我中了龙族诅咒，无路可走，只好将自己分身，保留实力。哼，我真不该将良心也分出去。”

    玲珑疑惑地看着他。“他是我的良心，所以他做的一切，我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陆杨拍着胸口道，“他爱你，所以，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陆杨不再野蛮地抓她头了，他将她的泪痕擦掉，吻上她的唇：“初次见面，我是陆杨。”

    的确，他身上的味道没有变，甚至，些许的细微动作也没变。

    眼前的男人，就是陆杨……

    “还真是，隆重的登场表演啊……我不是在做梦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对了，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骗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幻境之城，一切遮掩你心灵的虚幻都将消去。是想证明我的话的真实性吗？很简单。”他低下头，说出了令玲珑可以吃下自己舌头的语句来----

    “你还是处子之身。”